詹春丽(律师一副总编)

曾经的环球捕手，号称“最猛的微信业务收割机”，日销售额上千万，号称雷军、许小平个人投资；当时的欢聚微店号称“国内最大的微信业务正规军”，由吴秀波代言，赵薇、林志玲、许巍、张靓颖等明星捧场，单日年销售额过亿。其CEO肖商洛也出现在CCTV-2的中国财经报道中。

然而不久前，微商领域的两匹黑马被腾讯微信永久封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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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什么被屏蔽了？疑似传销或腾讯企业行为

2017年7月，纪昀微店收到杭州滨江市场监督管理局罚款958万元。根据行政处罚决定书，自2016年1月7日起，杭州滨江工商陆续接到多起关于纪昀微店经营活动涉嫌传销的举报。经核查发现，纪昀微店存在“进场费”、“拉人头”、“团队酬金”等行为，涉嫌违反《禁止MLM条例》第七条规定。

我们来看一下吉聚微店的推广模式:成为店主，需要缴纳一年365元的平台服务费，根据新会员数量依次成为“店主”、“导师”、“合伙人”。成为“导师”后，可以获得提成。你带领的团队每发展一个新的“掌柜”，“导师”可以从365元的平台服务费中拿170元，“导师”的线上“合伙人”可以拿70元。

一个妥妥的传销，虽然CEO肖商洛回应罚款说已经整改，换汤不换药，调整后的微店模式变成了经理-主管-店长三级模式。经理还是从线下主管和掌柜的报酬中拿工资，主管是从线下掌柜的报酬中拿工资。

这类似于环球捕手的会员制。环球捕手的成员主要分为三层:共享人才、经理、总监。最低级会员推荐通过老会员加入，缴纳入会费299元。投资299元成为分享型人才，然后通过开发升级，赚钱。级别越高，奖励越多，比例越大。

但也有人说，封号只是腾讯的企业行为，不是我国法律层面的行政管制措施。此前，欢聚因涉嫌传销被罚款958万元，是法律层面给予处罚的结果，但并未被制止或追加其他处罚。小商洛在纪昀微店被封后也回应:958万是迟到票，被恶意投诉举报。这个称号不是政府层面的法律管制，正在和腾讯沟通。8月初，央视还在报道聚划算模式，以及网上农产品配送后对农业电商的帮助。对于环球捕手涉嫌传销，至今没有法律部门明确的处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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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年微信管理的微信业务分发

腾讯微信长期以来一直在整治微信业务中的三级分销和多级分销。

2016年10月9日，咸宁市工商行政管理局在其网站上公布，云志指尖公司的违法行为为传销。随后，微信也封杀了与云志指尖相关的公众号。

云以“消费就是投资，人人都是老板”、“全新的商业模式”、“分享赚钱”为幌子，吸引了大量人群在指尖平台传播和参与。以推销商品的形式收取会员“入会费”，需要人员不断发展下线，从下线缴纳的费用中非法获利。至案发时，关注“云在指尖”的人数达到2400多万，付费人数达到260多万，涉案金额超过6.2亿元。

2017年1月6日，微信散布神话“SOIR？e奢侈小黑裙被曝光微信号被屏蔽。

每一个购买小黑裙的消费者，消费后都可以获得属于自己的二维码。只要有人扫描你的二维码购买小黑裙，这个二维码的主人就可以获得相应比例的返现；而且二维码主的二度人脉和三度人脉也能给二维码主带来收益，有点类似于“安利模式”，但比安利模式更自主。

2017年4月5日，“老姐”因涉嫌发行被封杀一个月。

《老姐》是一个女性情感账号，所谓渣男识别器。它在2017年4月1日的推文后面放了一张图:“老姐”自己做了一个口罩，想和大家一起赚钱。购买面膜后可以生成推广二维码分享到朋友圈，推荐一人购买赚40元。推荐20人买下后就升为皇妃。如果他们推荐别人买，你每推荐一个人可以赚80元。

腾讯表示，此次整改主要是依据2016年9月12日发布的《微信公众平台关于整治新型多级分销诈骗的公告》的相关规定:“利用微信关系链，通过微信公众号实施多级分销诈骗，发布分销信息诱导用户关注、分享或直接参与。这种模式大多被包装成新的商业模式，创新的金融产品，互助扶贫，国家援助计划。本质是利用关系链发展人员，形成多层次的下线与下线关系，根据下线数量或销售业绩计算利润，某种程度上类似于传销和庞氏骗局。”

事实上，早在同年7月5日，微信就发布了《微信公众平台关于处理返利返现欺诈行为的公告》，指出多级分销违规。而且，8月21日，腾讯微信安全风险控制中心高级总监郑曾发微博称，微信平台只允许两级(包括开发者自己)分发模式，三级以上的分发将停止微信支付功能和账号。

那么，微信的封号真的只是腾讯的企业行为吗？

恐怕不行。2016年7月，国家工商总局已下发《关于进一步做好互联网MLM查处工作的通知》，明确将“微信业务”和“多层分销”作为防范内容，有利于撕破微商传销伪装，进一步规范微信业务行业健康发展。尤其是今年6月1日《网络安全法》正式实施，互联网平台意味着需要承担更多的责任。

微信业务的分发模式利用了微信的社交关系。如果用户受到伤害，第一选择往往是向腾讯投诉，所以腾讯是最后一个要负责任的。所以腾讯作为一个有社交和电商能力的平台，在资质审核上还需要进一步监管，不会区分传销和直销，不管是三级还是多级。只要利用这种关系链进行业务拓展，就会采用冠名的做法。

近年来，得益于移动互联网的便利，新型传销不断涌现。很多网络传销包装传销，隐蔽性很强，人们很难认清其本质。尤其是在微信朋友圈，微信传销屡见不鲜。而且由于最近的李文星事件，微信也加强了对有多级分销行为的电商平台的监管，避免类似老板直接雇佣的问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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法律是如何定义的？分销是传销吗？

三级分销、多级分销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法律术语，而是商业市场上一种裂变营销模式的统称。最大的特点是版税支付结算被限制在三个或三个以上的级别，但横向和纵向，其数量或实际级别仍可无限发展。

根据《MLM禁止条例》第七条规定，有下列三种行为之一的，属于MLM:一是拉人头模式，即按照下线发展的人数等级计算报酬；二是入场费模式，即缴纳一定数额的入场费或购买一定数量的商品后，就有资格发展下线；三是团队薪酬模式，即依靠线下销售业绩的发展作为线上薪酬的基础。

但根据2013年11月两校与公安部联合发布的《关于办理组织、领导MLM活动刑事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意见》，参与MLM活动人数超过30人且级别在三级以上的，应当追究组织者、领导者的刑事责任。所以很多人认为只要不超过第三级，就不是传销。

其实这种观点是错误的，传销不同于犯罪和一般的违法行为。只要形成“三级以上”(包括三级提成结算)，就可能构成传销犯罪。即使不构成“三级以上”，符合传销的构成，仍可能面临最高200万元的行政处罚。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说，三级分销是传销，但其违法后果有轻有重，实际上已经踩了法律红线。

还要提醒用户的是，虽然新型传销通过不同的商业模式更加隐蔽，但其本质不变——通过层层分销机制，不依赖商品盈利，而是通过发展下线和商品下行压力来盈利。面对花花世界的诱惑，不要相信“多层分佣金”“高额返利”，保持清醒，认清本质。遇到此类诈骗，应第一时间举报，通过法律途径维护自身权益。

从6月的海量封号事件，到7月微信官方账号运营中心发布的每周对色情低俗、冒名侵权、诱导分享吸引关注、欺诈违法的处罚公告，再到大力整治多级分发...微信的每一次封号都让运营商胆战心惊。

这其实是在提醒我们，微信微信官方账号野蛮生长的时代已经过去，它的良性生态需要我们共同维护。如今不仅是内容升级之年，也是环境净化之年。试水内容电商，不应该选择“微信商业分发”这种极其危险的模式，而应该向规范化的方向发展，靠打擦边球和违法违规的数量，必然会被淘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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